2012年11月26日星期一

海角七號

《海角七號》講述的是一個台灣小鎮恒春爲了迎接日本歌手中孝介要召開海灘演唱會,需要立刻組織一個當地樂團作爲暖場嘉賓而展開的一系列努力,過程中不乏搞笑,失落,直到不斷堅持而獲得成功的勵志故事。本來很簡單的一個故事,因爲導演獨具匠心的加入一段60年前的中日跨洋愛情,通過七封遲到的情書的傳遞表現出來,而使得整部影片豁然呈現出一種迥異于一般青春片的厚重與隽永氣質。   
影片中的七封情書是導演魏德聖親自操刀撰寫的,文字功力很深,年輕人一下子感受到文字書信的魅力,這是網絡時代的他們所缺失的,因此顯得尤爲浪漫。但這段愛情其實只被導演用作一個淡淡的背景,甚至作爲日籍教師的臉部特寫都沒有,永遠是遠景或虛景。而更關鍵的場景,60年後老太太收到後輩們努力送來的情書,竟然連一個臉部都沒有給,顯然顯示了魏德聖決意避免煽情。實際上這種舉重若輕的處理方式形成的留白比煽情更有余韻。
這些都很容易引起大衆觀影人群的共鳴;而且,導演功力更深的是將每個人物的故事都只是點到爲止,絕不啰嗦,這樣每個人物都有留白,給觀衆留下的想象空間就更巨大,所以要是看第二遍,反而感覺會比第一遍更好,正因爲只有在看第二遍的時候,你才有可能注意到很多這樣導演用心的細節,通過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才能將小人物們對生活的熱情與積極向上態度完整的表達出來。

2012年11月25日星期日

故事裏的自己

 看別人的故事一般有兩種目的。一個是從別人的故事裏找自己的影子,一個是拽著別人這根繩子從自己的故事中跳離。這兩種情況對于我都或多或少有一點兒,後者可能更多。別人的故事能夠成爲一種麻藥,讓你忘記自己的故事,或者短暫性失明。年輕的時候我曾經希望,自己能發生很多故事,後來年紀大了,就漸漸明白,故事還是發生在別人身上好。      我現在特別怕別人說:你是個有故事的人。這簡直就是一條凶猛的詛咒。有一種說法是:沒有故事的人是幸福的。我覺得這個說法很正確。我的理解是,那些能在心裏積澱下來的,形成故事的記憶,總是黯然神傷。就像眼淚的連綿總比笑容的綻放更長久,快樂是輕逸的,便容易飄走,而悲傷是沈甸甸的,是向下的。因爲沈重,所以積澱。      所以沒有故事的人,往往沒有什麽大的動蕩,沒有起起落落,沒有腳下的石頭和頭破血流。像偏安的南晉,頂難過的時候也不至撕心裂肺,頂快樂的時候不會肆意瘋狂。平平淡淡,卻塞滿小樂趣和小幸福。雖然少了談資,卻也少了淚水,少了累累的傷口和壞天氣時候的複發。所以有時候祝福一個人生活多姿多彩,倒不如祝福她淡如止水。      遺憾的是,幸福的人總是比較少。好像每一個人都有故事。而且,很多故事往往都無法說出,或者成爲許多年後的一聲歎息。我時常想,有多少故事會悄然地發生又悄然地消逝,埋葬在《花樣年華》裏的樹洞裏,埋葬在深不可測的人心裏?人心浩渺,這大概是窮盡地球上所有的電腦都無法計算出的謎。如果未來真有烏托邦的存在,那應該是一個消滅了一切故事的世界the best honey sugar mask。      但至少,在目前這個並不烏托邦的世界,我們離不了故事,我們都需要故事。豆瓣內外的文藝青年們都需要故事。藝術家們更需要故事。故事是一切藝術創作的源頭,尤其是那些發生在藝術家自身生命裏的故事。他們擁有這些故事,有點兒犧牲了自己成全別人的意味。而向藝術家靠攏的文藝青年,則是處境危險的准雷鋒。      所以說,文藝青年是一種前景並不樂觀的職業。那意味著生命中將可能充滿故事。所以我痛恨別人說我是文青。我不願做別人的手紙,沾滿眼淚、鼻涕、血迹和屎。貌似豐富多彩,卻殘破不堪。我甯願自毀容顔,做個毫無內涵的白紙,做一個低俗的粗人,做一個附庸風雅的文盲,做一個沒有故事卻快樂的僞文青。永遠保持在無限靠攏的行進狀態,並永遠都不掉進文藝的無底深淵。

2012年11月12日星期一

一本書的感悟

說實話在進入狀態開始讀丁丁張時,我不斷的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已經或是曾經出櫃,太那個的人特有那個的潛質。好吧我先揭穿自己八卦的素養,我並不反感斷背的人,只是極其反感娘炮和不男不女,明明男的長的白淨,女的長的清秀,有什麽大苦大難能影響一個人性衝動取向。然而仍然喜歡蔡康永,他一直那麽坦蕩和堅持,這讓我感動,喜歡Leslie,很少有美成那樣的男子在鏡頭裏能真實的那麽純粹,喜歡蘇打綠峰姐,盡管一切只是在worried about他什麽時候曬出男友的照片。所以讀著讀著,偶爾丁丁寫到和女字旁的“她”的故事的時候我的八卦之心興起,又再猜測這是不是一種掩人耳目。讀著讀著,我發現自己正經挺沒勁的,可能是丁丁的文字開始有點勁了。
   上來丁丁就說要揭穿那些穿帆布鞋,喝純淨水,聽豆瓣電台,看孟京輝話劇,用英文做標記,下雨時候突然哀傷的文藝青年, 丁丁是最早發明文藝青年這個詞兒的,一開始並不討厭,但,有天朋友說,一開始我覺得你還文藝的,學電影,看話劇啥啥,但你怎麽還那麽喜歡吃糖火燒豆餡兒燒餅炒栗子還聽相聲這麽大媽氣質?我說了句,接地氣兒。之後也不怎的就特煩聽陳绮貞和曹方,陳绮貞那真是唱一百首歌也都是一個調兒,曹方的現場看後趕腳就是一個不能爆紅的超女類歌手轉戰indi,歌者在舞台上高調問候台下“你們好嗎!讓我聽見你們的聲音。。。。。。”真是讓我不能忍的死穴。現在大部分影院應該可以更名科幻影院了吧,一到熱映就各種3D各種進口大片,還一整天排的滿滿當當。不是非得看所謂的文藝片,那種一上來就兵幫五六狂轟亂炸,都是生化危機番外篇,看了開頭就知道結局然後還得留個開口等待續集的片兒。。。。賣票糊弄傻子也得有點技術含量成麽。行吧,發現我又呈現了吐槽的臭毛病,我祈禱趕緊嫁出去,再過兩年想當文藝青年都還當不上了呢,該被叫做怨婦了。像丁丁說的,開門見山,簡單直接,接受現實,大步流星好好揭穿一下吧internship
  讀到必知的騙人鬼話和舊愛小三極品這,恍惚有彭浩翔的意思,特別是看微博上有人曬丁丁寄了一貼創口貼給他,我格外想問,是雲南白藥的麽。世界那麽大,總有一些人會有出奇的語氣相似,臭味相投,包括有個性的和自認爲有個性的那一小撮兒人。只是丁丁更溫情一些,沒彭總辛辣到嗆到不行,但也覺得有痛的快感,這就叫痛快吧。就像是大腿根叮了一個毒蚊子包,奇癢難耐,爲了保持優雅又不能立刻開撓,只能找個沒人的地兒,並且最好是能坐的,撩起裙角,脫下絲襪,轉著邊兒的按著十字花,撓痛快了再往紅腫的四周塗抹藥膏這種瞬間拔涼的殺菌儀式,必須爽,隔靴搔癢什麽的是標本都不能治,更解不了人生的癢。